Summary：
Tony Stark想知道那属于Stephen Strange的豹是什么颜色。
但要知道牠的颜色，Tony必须解救这绝望的哨兵。
我流哨响设定，奇不一定是什么特别强大的哨兵。
虽然是哨响，但这篇是无差偏铁奇异。
奇二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多写一些奇异被救赎的故事。
盾冬双哨为背景。
谢谢@夏渊 检查了我哨响的设定。
一般而言，每个响导与哨兵有着属于自己的精神响导，他们有权力决定其他人能不能看见牠们。
但这并不包括Tony。
自从Tony十一岁觉醒响导以来，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能看见别的哨兵、响导身后跟着属于他们的精神响导。
但与被召唤时不同，牠们总是半透明状态。
不过Tony还是能从中了解到牠们主人的精神体现，从而能早一点发现到身边的哨兵或是响导需要自己帮忙。
最开始时，的确吓着当年只有十一岁的他。
这不能怪他，又有谁能在上课时，看见有只老虎出现在眼前也不尖叫呢？
但渐渐地，Tony发现到暗中观察到众人精神状态这件事，即使有些奇怪，然而也让他有些着迷。
毕竟这是个天赋，即使没有人会知道。
但这件事Tony可是从来没有与任何人说过，就连他最好的兄弟——Rhodes也不知道。
毕竟精神响导反映着他们内心最深处，如果突然说自己能看见牠们的话，肯定会有被冒犯的感觉。
就好比说，Rhodes有一次快被自己气疯了，即使他在表面上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但在背后的美洲虎却是一脸要杀了你的表情。
要是说出来他其实能看见身后的美洲虎，恐怕那表情中的含义就要成真了。
所以这三十多年来，Tony都会假装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同时又厚脸皮地盯着其他人的精神响导来看。
被他观察的对象当然也少不了复仇者们。
还记得第一次看见Steve的精神响导时，Tony就几乎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白头海鵰。美国队长的精神响导是国乌。
认真的吗？
这算是刻板印象，对吧。
每次会议只要Steve在场时，那巨大的海鵰就会开始围着众人飞翔，默默地在守护着大家。
即使众人只是很平常地吃着三文治、休闲地聊天，但只要Tony一回头就会看见海鵰立在一旁，死死地盯住大家。
那凶狠的眼神总会把他吓一跳，接着受不了这种死亡注视的放下三文治，马上起身逃离现场。
在很多情况下，白头海鵰就跟牠主人一样，无聊得让Tony发困。
但要是有人提及Bucky时，那只海鵰就会变得异常亢奋，开始疯狂地拍打着翅膀，即使Steve的声音依然平淡。
甚至在两人并肩时，白头海鵰就会马上展翅把Bucky紧紧包裹起来，如果两人有身体接触甚至能看见牠的羽翼变得更有光泽更漂亮。
这让Tony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牠是鸟而不是狗。
说真的，要是给这只海鵰一根尾巴，再让Steve跟Bucky独处十分钟后，怕是毛都会掉光了。
Tony被自己脑中的想法给弄笑，被Steve一声干咳而打断。
抬头却刚好看见跟在Bucky身后的斑鬣狗，牠看起来比起以前好了许多，但还是有些恐怖。
他知道在Bucky找回记忆前，经历过被九头蛇洗脑，改造成“Winter Soldier”的事。
当时的Bucky无法控制住自己，只能服从命令去刺杀对九头蛇有威胁的人。
当恢复记忆后，Bucky对自己曾经所作所为感到自责，而过去那些痛苦回忆也令他的精神状态变得不稳定。
因此每当他在战斗中召唤精神响导出来时，斑鬣狗都只是由半透明状态变成实体，还是那残破不堪的模样，反映着主人内心的痛苦。
Tony只能一次又一次直接进入他的精神图景来安抚Bucky的情绪，以免这位哨兵在下一次出任务时突然进入狂化状态杀光所有复仇者。
不过最近Tony则开始发现到Bucky的情况有些好转，跟在他身后的，终于不再是断手或断脚的斑鬣狗。
也许是因为Steve一直不离不弃，一直尝试与Bucky补偿回去的错误，才让他得到救赎吗？
虽然很多人都以为两个哨兵在一起并不能帮助大家梳理情绪，但Steve的确成功把Bucky从地狱中拉出来。
当然，Tony是最早知道Bucky情况有好转的人，
但毕竟那两个哨兵还没有与任何人提起过，而当Bucky终于唤来斑鬣狗时，Tony才能假装自己与其他人一样对此感到惊讶。
随着时间流逝，Tony没有再遇见比Bucky情况更糟的精神响导。
大概因为如果比Bucky更糟的话，那些哨兵或者响导就一定会进入混沌或神游，不可能活下来吧。
Tony不该理会的，这个人不是他的朋友，甚至两人还不认识对方。
但当他抬头看见那人的精神响导时，他却想不到有谁能忍住不理会牠。
一只体形庞大的豹拖着后腿来到Tony的脚边，牠全身上下都布满着螨虫，根本无法看见牠身上是否有花纹，脸没了一半，肋骨还穿出肚子，黏稠的黑液不停从伤口中流出滴至地上。
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直接看见这只从地狱出来的生物，Tony差一点就要尖叫起来。
牠的主人灵魂破碎了，怎么可能会有哨兵能忍受这种情况而不陷入神游。
“嘿，你有听我说话吗？”一把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把Tony拉回现实，抬头正好就看见面前穿着奇异服装的男人。他皱着眉毛，看起来对Tony的恍惚有些不满，“我知道事出突然，你也并不认识我，但我们真的很需要你这种强大响导的帮助。”
“抱歉…请再说一次，你的名字。”
Tony收回盯住大豹的目光，抬头看进男人那宝蓝色的眼睛。
不得不说，从外表来看他就像大部分的哨兵一样，长得高大、强壮。
要不是Tony知道他并不如外表般平常，这男人可说是与其他哨兵一样，毫无记忆点。
到底是怎么做到不被内心所影响。
Tony真的很好奇。
“Stephen Strange。”Tony看见Stephen有些不安地敲了敲大腿侧，“我们的一位哨兵陷入神游了，但我们所有的响导都无法进入他的图景，他再这样下去一定很快就会…死去。”在他说这些话时，躺在Tony脚边的精神响导明显地变得更虚弱，残破不堪的身体就像下一刻就会粉碎。
“把他带过来吧。”
Tony只犹豫了一秒，马上便答应下Stephen的请求。
他心裹都对自己的果断感到吃惊。
如果问为什么他会同意，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想有哨兵突然在工作室中死去。
另一方面，也是Tony不忍心看着那大豹变得更残破。
“请别误会，只是这里能让我的装甲待命，你如果想伤害我，我能让它一炮打烂你的头。”
Stephen皱皱眉，也许是感觉有些太容易说服成功，又或者是感觉Tony对他如此防范而感到不服。但他没有再深究下去的意思，只是点点头，“谢谢。”他举手在Tony的工作室内打开一道火花四溅的传送门，
身上那像装饰品的红色斗篷突然独自冲过传送门，不到十秒后便里着一个人回来。
被斗篷裹起的男人有着一张中国脸孔，身上穿着和Stephen相似的奇异服饰，他嘴巴张开、瞳孔放大著，失去灵魂般注视前方。
“多长时间了？”
“半天了，我知道有点太久了…”
“嘿，你相信我的话就闭嘴。”
Stephen听话地闭上嘴，下一刻便注意到一只毛色漂亮的意大利狼优雅地从Tony背后走了出来。
身为哨兵的Stephen只大概猜到Tony准备要进入另一位哨兵的精神图景，但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看着响导伸手按在地上的哨兵胸口上，身后的意大利狼正优雅地踏着步，围着二人打转。
只是过去两分钟，地上的哨兵便开始转动他的瞳孔，胸口开始稳定的上下起伏着。
果然，最强的响导就能这么快就解救一位哨兵吗…？
那他是不是也能帮我…
终于清醒过来的哨兵眯起眼发出痛苦的低吟，把Stephen从乱七八糟的想法中拉出来，哨兵在看见Tony便开始挣扎着想从地上坐起来，“Tony Stark？我…”
“你不要动…”
“Wong，你需要再休息一下。”Stephen马上跪在Wong的旁边，伸手抓住哨兵的肩膀，与Tony一起扶着他，让他能慢慢再次躺回地板上。
指尖闪烁着火花，橙红色的光线包裹着Wong的全身。
而在一些魔法的帮助下，Wong终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Tony并没有急着说话，只是小声呼叫Friday操作战甲从睡房中把一张毛巾拿出来，盖在Wong的身上。
过了片刻，Stephen才小声地说着，“谢谢你，Tony Stark，我欠你一次。”
右手还在扶着Wong的Tony只能稍微抬起眼，却刚好对上那受伤的大豹，牠仍然虚弱得快要消失。
看上去即使Tony听从Stephen的话救了另一位哨兵，也没有让他的灵魂得到半点救赎。
不过也对，能令精神响导如此残缺不全，哨兵内心的痛苦肯定不是帮帮他朋友就能解决。
这应该由哨兵他自己来处理，身为陌生人的他不该插手干涉的。
但他却做不到对这哨兵见死不救。
都是那该死的英雄责任心。
Tony紧紧握紧拳头再松开，深深吸一口气后，暗自下定决心。
“中央公园附近有间汉堡店，来请我吃一个吧。”
经过那天Wong的事件后，两人渐渐变得熟络。
在连日来的相处中，Tony发现Stephen也比他想像中更健谈。
这倒是Tony没曾想到。谁会知道内心压力大得连精神响导都快要消失的Stephen，居然懂得如何笑，还能风趣地回答自己。
不过那跟在Stephen身后的大豹却是从来没有任何好转，即使每一次哨兵看起来与自己相处时有多快乐，牠看起来还是没精打采的，总是像已经死了般躺在两人附近。
有时候更会靠在Tony的脚上，让他有好几次都差点直接伸出手抚摸牠、梳好那些被黏液黏着的毛发。
但Tony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主要是因为Stephen看起来就与正常的哨兵无异。
这个问题，Tony想了快三个月，还是毫无头绪。
Tony才刚避开一次猛烈的攻击，还来不及回去正在照料魔法阵Stephen的身边，却在远远看见那些腐化的怪物正抬着一根尖锐的木柱往他冲去。
不好。
Stephen背对着些怪物，而且精神响导已经腐烂至极限的他，五感也许早已不像一般的哨兵灵敏。
Tony刚想从耳机裹提醒Stephen，下一刻便看见橙红的火焰已经把那木柱和怪物烧成灰烬，即使还有一只落单的怪物也被他转身直接用凭空变出的光剑穿胸而亡。
“你怎么知道的？你背后有人。”
Tony难以置信的看着正在向还在地上挣扎的怪刀补刀的Stephen，忍不住就直接把内心的困惑问出。
Stephen瞪大眼睛，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停顿了片刻。
但突然间又像发现什么的抬起头，右手猛地往前伸出在Tony身后变出光盾，直接挡下远处射来的弓箭，“因为我是哨兵，我能听见。”
不对。
这不对。
躺在魔法阵附近的大豹还是那样残缺不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像是没有了，他又怎么可能还能拥有哨兵的力量。
但Stephen却每次都能准确地判断弓箭路径或者完全能不看身后就能感受到敌人位置的直觉，他不需要召唤精神响导就已经更做到所有哨兵能做到的事，而且比一般的哨兵还更强、更灵活。
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什么的Tony张大眼睛，内心却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帮助Stephen。
他连哨兵的能力都没有失去，我又怎么能开口说要帮他梳理情绪。
“我从没有见过你的精神响导。”
今天是他们默认每周要有一次在工作室的电影夜。
Tony窝在沙发裹，抱着怀中的钢铁人抱枕，看着选择一套恐怖片后，走回来与自己并肩坐着的Stephen。终于是忍不住问出藏在他心里几个月以来的问题。
“你真的是哨兵吗？”
Stephen皱起眉毛，就像在内心想着该如何回答的停顿了片刻，眨眨眼才又微微张开嘴巴，“我不会在战斗之外召唤牠。”
原本还趴在地上的大豹马上站起来，开始在原地打转，最后有些害怕似的逃得远远，躲在一个柜子后。
Stephen害怕回答这个问题，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害怕。
明明自己可以说出来，让Tony为自己梳理情绪，但他就是无法说出口。
“那你不在战斗时，总可以召唤牠来帮我拿桌上的香蕉，对吧。”Tony假装没有看见大豹害怕的逃离。他推了推Stephen，指着放在不远处的香蕉，“我的狼会咬破这可怜的香蕉的。”
“我的精神响导也有犬齿，会咬烂的。”
Stephen翻了翻白眼，抓起沙发上另一个钢铁人的抱枕紧紧抱着。
“你有见过哨兵的精神响导不是猛禽吗？”
“我有见过是大象的，不算是猛禽吧。”Tony抓起桌上Stephen为他冲泡的咖啡，稍微吹凉后灌了一大口，“算了，以后你战斗时就召唤让我看见牠，好让我来满足一下好奇心吧？”
那我终于不用再忽视牠，不用看着牠受伤时，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
“我…”Stephen紧紧握住双拳，敏锐的听觉让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变得有些太快，呼吸开始变得过重，“看电影吧，Friday。”他挥挥手示意Friday可以播放电影，看着远处的Cloak还在把爆米花倒进碗裹。
他会害怕得逃走的。
当他知道自己的内在是如此腐烂的话。
珊珊来迟的Cloak终于抱着一大碗爆米花在厨房飘来，把碗放在桌上后，它便展开布料安稳的盖在二人身上。
看着电视屏幕上显示的电影名称，Tony打了打哈欠，扯着Cloak再往自己的身上盖，“这部我看过了，很无聊…因为男主…唔？！”Tony的话还未说完，Cloak就突然用它的衣角卷起一大把爆米花塞进他的嘴里。
Tony发誓Stephen一定偷偷示意Cloak来封住他的嘴，要不然它才不会这样突然间粗暴地往自己嘴里塞满爆米花。
回头看着Stephen忍不住露出的笑容，Tony气得伸手往他的腰间用力地捏了一把，看着怕痒的他笑着弯腰避开。
“我还想看，你不要再剧透，乖乖吃你的爆米花吧。”
Stephen抓着Tony还在作乱的右手，直接把他推回去。
Tony反了下白眼，最终还是乖乖吃下嘴巴里的爆米花，拥紧怀中的抱枕，往Stephen靠得更近。
Tony很喜欢与Stephen这样静静的相处。
但他更希望自己能帮助Stephen，他想看见发自内心开心的Stephen。
不知道是这电影太无聊，还是最近的Stephen太累，电影才演到一半，Tony就感觉到Stephen整个人直径倒在他身上。
他并不讨厌与Stephen有身体接触，但他却有些不祥的预感，“Stephen…？”
Stephen低声说着什么，右手用力地抓着Tony的大腿。
还没来得及反应Stephen想表达什么，Cloak就已经扯着Tony飞至半空，“Clo…”
轰隆一声，地板被破开一个大洞，Tony低头马上就看见Stephen双眼变得通红，双手凝聚起橙红的魔法，张口发出不像人类的嘶吼声。
狂化。
哨兵的力量在狂化下瞬间变得更强，Stephen随手就扯断一旁的落地灯，并让上方缠绕着橙红的魔法，下一刻就用力地把它掷向Tony。
Tony被眼前的情况吓得还来不及反应，Cloak却已经直接扯着他灵活地左右避开Stephen的攻击。
橙红的魔法不断打穿工作室的墙壁，哨兵的攻击也变得愈来愈急，Tony示意Cloak把自己放下来，紧接着敲了敲墨镜，“Friday，启动Mk47！”
Mk47在Tony的呼唤下迅速包裹Stephen全身，借此控制住哨兵的动作，并把他拖至地上。
Tony马上跨坐在Stephen的小腹上，双手的食指直接按在太阳穴上，他需要感知哨兵的情绪，才能再进入哨兵的精神图景。但下一刻，像是被人千刀万剐的痛苦却传入Tony的大脑，几乎让他也失神片刻。
而哨兵的大脑裹除了痛苦，还有害怕、自责，后悔。
Stephen尖叫着尝试挣扎Mark 47的控制，那奄奄一息的大豹化成实体，拖着残破的身体来到Tony前面，露出尖牙警戒地嘶吼着。
“你必须相信我，Stephen。”意大利狼从Tony的旁边出现，低头轻柔地舔着大豹打结的毛发，下一刻前掌却用力把大豹压制住。
“会没事的，Stephen。”Tony闭上眼，集中精神来进入Stephen的精神图景。
周围出现空间像是在扭曲的声音，可怕的声响就像有谁的骨头正在粉碎。
黑暗、地狱一般的景色出现在Tony的眼前，而这次残缺不全的却是Stephen，正浮在半空中。
他快不行了。
Stephen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梦。
梦裹的他回到了Donna死去的那年冬天，看着她在结冰的湖面上跳着新学的芭蕾舞，但薄薄的冰层显然无法支撑着Donna的体重。
冰层碎裂的声音伴随尖叫声，Stephen回过神来已经没有了Donna的身影，再一次看见她已经是三天后。
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甚至身体已经开始发涨。
再也回不来了。
曾经答应过Donna要当上医生去救人的Stephen。
虽然最终还是当上医生，但却是不能回到过去救下她。
内心的自责、痛苦一直紧紧地缠住他。
即使他当上法师，打败Dormammu救下全世界又如何。
Stephen能假装自己不介意，他能用法术来抑压着自己内心的痛苦，但再坚固的绳索也会有断裂的一天。
他跪倒在湖边，捂住胸口，呼吸困难让他开始在地上挣扎。
“Stephen，是我。”
身后传来Tony的声音，下一刻他便被紧紧抱着，眼前空间扭曲着，却又顽强地一直尝试停留下来。
“你要放松下来，让我带你离开。”
不。
这是假的，Tony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哨兵那比响导大上很多的力气让Stephen轻易就能从拥抱中挣脱出来，他跑至湖面上，尝试跳进那冰层的破口，但又被Tony用力地扯了回来。
“你是假的，在这个时间点我还不认识你的。滚开，不要破坏我的梦。”
Stephen的双眼通红，全身颤抖着地不断后退为两人拉开距离。Tony皱起眉毛，咬咬牙冲上前紧紧抱紧他。
“这不是梦，这是你的精神图景。”
这几乎是Tony遇过最难深入的精神图景。
在外层已经有数个假象差点令他误会而深入，而眼前这位陷入神游的哨兵也是他见过最难劝说的人了。
平常只要自己到达的瞬间就能把哨兵扯出图景，但此刻的他却还在与Stephen纠缠。
Stephen还是一脸痛苦地尝试挣扎，Tony也能感受到附近的景色开始崩坏。
虽然不想这么做。
但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我知道这里是最令你痛苦的事，我也希望你能告诉我。”
“但要你现实告诉我，可以吗？Stephen”
“我们离开吧。”
Tony的话伴随着他强大的精神力袭向Stephen，一阵阵恍似警报般刺耳的声音直接敲进他的大脑。眼前的空间扭曲着，当再找回意识时，Stephen已经回到Tony的工作室。
全身上下都像泡过水一样湿漉漉，左手就像扯着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紧Tony的衣袖。
工作室里全是瓦砾，意大利狼还紧紧地压着大豹。
几乎不用问，他也知道自己终于陷入一次狂化。
但至少这第一次的狂化并没有杀了Tony，但还是让他看见自己最不愿被人看见的样子。
他肯定会害怕得逃走吧。
“你回来了，没事了。”
Tony感受到怀中的Stephen终于有些动静，他让Cloak从厨房拿来一杯温水，默默地喂下Stephen。
“你可以之后再跟我说，你以前的事。”
Stephen皱起眉，歪了歪头，“你不怕吗？我是个会突然间狂化的哨兵。”
要是他像今天那样突然间狂化而杀了Tony该怎么办？
Stephen想让Tony远离像颗定时炸弹的自己，但内心深处却又不想他离开。
“你是因为这样才一直不告诉一个强大的响导，你需要被梳理情绪吗？”
Tony伸手轻轻抚摸着大豹，右手马上沾上一大堆黏液，但他却毫不在意。
“我不会害怕的，告诉我。”
要是害怕，在遇见Stephen的那一天，他就已经会逃得远远。
虽然他不能告诉Stephen，自己能看见别人的精神响导，但他愿意让两人都慢下来，慢慢去处理哨兵内心的问题。
也许有一天，他就能看见属于那只豹的花纹了。
“我有个妹妹，她叫Donna。”
这是个开始，一个很好的开始。
后记；
Stephen的精神是越来越好。
Tony也看见大豹一天比一天好。
虽然还是没有看见牠的花纹。
“我来了。”
又来到每星期一次的电影夜。
Tony也像往常那样，习惯性先看向属于Stephen的豹。
但这一次，他却确确实实的看见了。
跟在Stephen身后的是只漂亮得像在闪闪发亮的金钱豹、浑身布满圆形斑纹、强壮的四肢中伸出白色尖爪。
看起来精神饱满、容光焕发。
“牠是金黄色的，对吧。”
Tony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兴奋心情，直接说出了那完美的毛色。
“什…什么？”
喔不，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自己能看见的事。
“你能看见…我的豹？”
Stephen挑起眉毛，一步步向Tony逼近。
“听我说，我不是故意…”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
“一开始…？抱歉，我不是不想说的。”
Stephen没有急着回答，只是加快脚步，俯身紧紧抱着Tony。
“所以说，你看见牠又没有被吓跑，还一直想救我出来？”
“嗯…对？”
Stephen没有抬起头，整张脸埋在Tony的肩膊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谢谢。”
谢谢你坚持下来，救下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