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Stephen去了哪里？

Tony推开走廊左侧唯一的房门，探头一看却看见那房间只是一间普通的钢琴室。

难道琴键是用来打开什么秘密通道吗？

所以Stephen能转出这扇门就消失不见。

手指试探地敲了敲琴键，听着琴音回荡在房间中，Tony抬头环顾四周，等待了片刻，却还是没有任何秘密房门被开启，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想也当然，这世界那来这么多的秘密房间。

但Tony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Stephen能这么快就离开这走廊，明明自己已经在十秒内就推开了门。

看来是自己认识了一个与Rogers跑得差不多快的男人吧。

Tony摇摇头，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现在也不想再回去酒会中。他快步穿过走廊，推开尽头的木门，穿上在门外待命的装甲，选择用最快捷的方法回去工作室。

一跨进工作室，Tony就拿出口袋中的纸巾，正打算给Stephen发去一封问好的电邮。但下一刻他却皱着眉，看着上面写得的英文却是歪得令他有些看不懂。

到底是DFSZ@gmail.com还是DPSS@gmail.com…

这里要是发错的话，给对方的感觉就不太好了吧。

“Jarvis，你能不能分辨出这上面的英文？”

Tony把纸巾平放在桌子上，趁着Jarvis分析的空档为自己泡了一杯美式咖啡，双手比划着，一个发着蓝光的全息影像便被投影至半空中。

“Boss，根据分析，字迹所写的有百分之九十五机率为DRSS@gmail.com这个电邮。”

Tony把还热得无法下咽的咖啡放到一旁，指尖飞快地在虚拟键盘上敲打着，打了一句话并传送出去后。指尖开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最后他还是抵不过好奇心打开互联网，上网找着那位Stephen Strange医生的资讯。

毕竟这位医生能在十秒内跑完有着近乎八十米距离的走廊，换作是让他来跑，都不一定能跑完了。所以这位医生能引起自己的关注也是很正常，对吧？

而且他都这么了解自己，连他最新研发也知道时，自己也去了解看看他是什么人，感觉也并不是件坏事。

Tony看着在搜索栏上写着Stephen Strange的新闻、论文，思索片刻，还是朝那链接点下去。

Stephen几乎是一穿过传送门就累倒在地上，刚刚的战斗在他身上割出无数个小伤口，一脱离战斗才发现它们还在源源不绝地往外涌出鲜血。他简单地念咒缝上伤口后，便坐在地上，扬起头看着天花板喘着重气。

Cloak脱离肩膊飘出房间，过了片刻才棒着一杯温水回来，有些生硬地喂下Stephen。

“谢谢。”

虽然有大半杯水都倒在了身上，但Stephen还是喝了些水，回复些许的体力。他拍拍红色的布料，把玻璃杯放在一旁地上，挣扎着就要从地上起来。

Cloak似乎有些不满体力耗尽的Stephen还要起来的举动，衣角轻轻地拍打一下他的脸颊，布料卷着手臂想把他扯到床上。

“让我看一下电邮好吗？真的看一眼就会马上去睡。”

Stephen指着放在书桌上的笔电，他只是很好奇，想看看那位有钱人有没有看得懂自己的字，而且应约的找上自己。要是没找的话，Stephen就打算死了这条心，不会再去找Tony Stark了。

Cloak似乎接受了Stephen的提议，它飘至书桌上，棒着笔电把它放在床上，又伸直衣角指了指床上。

回去床上用。

Stephen感觉Cloak大概在表达这个意思，他迅速脱下染血的法师袍，换上睡衣就想躺回床上。但一躺回床上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碎了。

这次入侵的维度怪物杀伤力并不高，却是成群的出现。人海战术虽然并不能支撑太久，但还是令孤军作战的Stephen吃了足够多的苦头。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但还是忍着痛楚，用颤抖的双手缓缓打开笔电，艰难地一下一下在键盘上输入登入的帐户密码，看着新邮件的提示从右下角出现。

『Tony Stark传送了一封新邮件。』

再点击两下提示，Tony的邮件便弹了出来。

『嘿医生，你还好吗？』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问好，甚至没有任何助语词。

但Stephen还是感觉自己原来那因为受伤而烦躁的心情，在看见Tony Stark关心自己的瞬间一扫而空。他仔细地看着那句子，在心中更开始幻想着要是由Tony看着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话，他对自己会是用上怎样的语气。

会是温柔地慰问他，还是会在看见他身上的伤口后，抱怨起他不爱惜身体呢？

直到Cloak拍了拍自己的脸颊，Stephen这才发现自己又再次想着Tony的摇了摇头，低头干咳了一声。

我怎么又开始幻想另一个男人了。

清醒一点，Stephen Strange。

『很好，谢谢关心。』

Stephen反覆检查过自己没有打错任何文字、语法后，手指放在输入键上，却又迟迟无法下定决心按下发送键。他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硬是要说的话，是他是有些害怕自己打的文字会有些过分冷漠之类？

但两人只是陌生人，陌生人之间的确像这样的对话已经很足够，但他还是一直想着自己需不需要再多加几句。

比如什么你回去了吗、你吃饭了吗之类，莫名其妙的废话。

但要这么写的话，Tony Stark又会不会去想，为什么身为陌生人的Stephen会向自己嘘寒问暖？

但红色布料像是对Stephen的摇摆不定感到不耐烦，它举起衣角瞄准那发送键。

“嘿！Cloak不要！”

当Stephen开口阻止Cloak用衣料直接敲下输入键时已经太迟，邮件已发送的提示弹了出来，他焦虑的揉了揉头发，无奈的叹息一声。

自己明明都还没有想好这样的回应是不是最好。

但Cloak已经没有让Stephen继续想下去，它拉起被子盖到他的身上，领子又拍了拍脸颊。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睡了。”

懒得合上笔电的Stephen，随手把它放在左侧，躺下刚想睡觉，但下一秒新邮件的提醒声音却把他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从床上爬起来，无论Cloak怎么扯他的手臂，他都坚持要打开笔电点开那新邮件。

『那就好。对了，今天晚上我们还没有聊到多少，要是你不介意，方便明天来复仇者总部继续谈谈我的研究吗？』

他不打算会再聊一下，才再约我见面吗？

但想想也对，本来就是说了自己想与他工作这个设定，跟工作伙伴也没必要了解这么多吧？

『好的，我会自己坐车来的，请问是几点？』

过了还没有一分钟，新邮件又再一次传送到Stephen的笔电裹。

『我叫我司机来接你吧，毕竟复仇者总部还挺偏远的，你的地址是？』

Stephen很想说自己只需要在睡房打开一个传送门就能去找他，但毕竟他还是要掩饰法师的身份，思来想去最不引人怀疑的，还是在邮件上打上至圣所的地址，再传送过去。

『那么明天一点会有人来这个地点接你的，快三点了，早点休息，医生。』

明天又能看见Tony Stark吗？

Stephen忽然觉得自己的睡意全消，他爬了下床，拖着酸痛无力的身体来到衣柜前，想先找找看明天该穿的衣服，那明天就能更好地利用时间打扮了。

看着再一次不理会身体的酸痛走下床的Stephen，Cloak已经放弃把他扯回床上，它看似有些无奈地抖了抖布料，飘出房间，留下那还在苦恼的人类在原地。

衬衫？

有些显老。

白色上衣？

又有些太普通。

紧身毛衣？

它看起来有些太紧了吧。

Stephen烦躁地把那些看不顺眼的衣服掉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郁闷的心情让他忍不住要大叫一声来发泄。他总感觉自己像个青少年，正在苦恼明天跟约会对象见面要穿些什么，明明他只不过要去见一位“工作伙伴”。

我明明认识他连一天都不到，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

不对，应该只是我太在意别人目光，一定是因为这样。

随便找了一个尚算合理的解释，让Stephen感觉自己即使顶着酸痛，却只是为了找适合明天穿的衣服而下床这件事是合理后。他再一次拿起地上的衣服，在镜中比较起来。

时间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当Stephen找到自己想要的衣服时，窗外的天已经泛起鱼肚白。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袋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发肿，嘴唇干得有点裂痕。

只不过是没睡一晚而已，怎么我看起来就像个活死人，要死不活。

Stephen叹了口气，低头揉了揉眼睛，再把他挑好的印着华夫格的白色上衣和卡其色的针织外套挂在衣架上。他举起右手弹一下响指，一阵温暖的风吹过两件衣服，达到烫直的效果。

但只挑选好衣服还是不能休息，Stephen走到存放古龙水的柜子前，低头仔细地挑选着。

海洋的香气？

还是说应该用焚香呢？

刚把一瓶古龙水拿到手上，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对一场根本不算是约会如此重视，而那对象还是自己认识了一晚上的人。

换作是以前的Stephen，他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然而说来惭愧，和Christine在一起的时候，Stephen可从没如此重视过他们的约会。

所以自己的确对那个男人，一见钟情了吗？

深吸一口气，把多余的想法扫出大脑，现在他只要好好准备接下来可能会被Tony问的问题，其他的事还是之后再说吧。

Stephen看着墙上的时针刚跑到十二时，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他才走进厕所梳洗一番。擦干头发、换好衣服、喷上古龙水，看着镜中的自己，把头发全部往后梳好，又再次打量数次今天他一身的打扮有没有任何奇怪之处后。Stephen这才来到圣所大门前，用力推开大门便发现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走上楼梯。

“你好，你就是Dr. Strange吗？”

男人朝Stephen点点头，礼貌地朝他伸出手。

“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准时出现的。”

“这...礼貌上是应该的。”

Stephen往衣服上擦了擦因为紧张而渐渐变多的手汗，才伸手握住那男人朝自己举起的右手。

“请上车吧，Dr. Strange。”

一辆白色轿车就停在男人身后、至圣所外的马路边上。

男人为Stephen拉开后车门，发动车子后便开始介绍起自己叫Happy，也是今天开车接他来回复仇者总部的司机。

但Stephen其实没有很认真的听他是在说些什么，他的心跳因为即将看见Tony Stark而急速跳动、呼吸不稳、整张脸都像是在被火烧那样在发热。侧头看向窗外，他尝试专注在观察窗外飘过的云朵，像是在心裹计数着它们飘过的次数。

虽然这样听起想很蠢，但此时他内心的躁动，要不是以这种方式来解决，总感觉自己那颗心脏快要爆开。

但他也许有些太专注了。

“Dr. Strange…？Dr. Strange！”

虽然肩膀只是被人轻轻拍一下，但还是把专注在窗外的Stephen吓一跳。在座位往上弹了一下，头顶重重地撞在车顶，接着便弯腰按着头顶发出吃痛的低吟。

“呃...Boss在正门等你。”

Happy尴尬地干咳了几声，勉强地把笑意压了回去，看着边揉着头顶边走下车的Stephen，侧身指了指不远处大门前的人影。

太阳有些太大，还是眼前这个男人过份耀眼。

Stephen感觉自己有些睁不大眼睛，他低头干咳一声，跨步走到Tony面前，伸出左手握了握他朝自己举着的右手，对方手指那略带粗糙的触感弄得他掌心有些痒。

Tony穿着一件白衬衣，最顶的两颗扣子解了开来，露出他底下那发出光芒的反应炉。即使两人现在靠得很近，Stephen也只能嗅到Tony身上只有散发着须后水的味这，但那淡淡的薄荷清香莫名令人感到意外的安心。

“Dr. Strange，你今天看起来精神很不错。”

Tony拉起大大的笑容，推了推鼻粱上的太阳眼镜，带着Stephen走进复仇者总部。

虽然Stephen也曾经经过座立在纽约的复仇者大厦，但看见这大堂都至少有一个足球场大的复仇者总部还是令人感到惊讶。他像个观光客那样抬头打量着四周，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或是像个孩子那样被战机吸引，忍不住回头张望。

下一秒，却听到Tony突然喊了自己的名字和小心，他一转身回头，鼻子就狠狠地撞上了门框。剧痛使Stephen马上蹲在地上，温热的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滴在地上。

但比起鲜血会不会弄脏自己的浅色衣服，此刻Stephen更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像个小孩子那样对新事物太兴奋，兴奋得忘记看路，还要直直撞在墙上，把鼻子给撞出鲜血了。

太丢脸了。

“嘿，还好吗？”

Tony弯下腰，右手抓着Stephen的手臂把他拉起。他看着还是得往前倾身来让鼻血不滴在身上的Stephen，想都没想就直接用右手的衣袖擦了擦他嘴唇、鼻子上的血液，左手伸进口袋裹，找了片段才终于掏出一块手帕，放在他的鼻子上，再让他站直起来。

“抱歉，是我不好，没有早点提醒你。”

Stephen稍稍低头，看着Tony因为身高差，不得已要抬起头看着看着自己，那清澈漂亮的眼睛映出自己被他按着鼻子的狼狈模样，他的右手还在小心地擦走自己嘴唇、胡子上的鲜血。

现在两人之间的姿势有些过份暧昧，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Tony嘴唇上那些因为干燥而出现的小裂缝、长长的睫毛，Stephen发现自己开始想低头吻上那片嘴唇，用拇指抚摸他脸上的五官。

见鬼的，我真的要爱上他了。

“不关你事，是...是我问题。”

Stephen抓着Tony的左手，接过他的手帕，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们要到了吗？”

“呃，对，穿过这扇门就是我最近的工作室。”

两人穿过玻璃门，Stephen马上看见一只全金属打造的义肢浮在半空中，Tony举手分开两边，就看见那义肢被分解开成无数个小零件，而一条条仿神经线则连接着每一个小零件，直至最后汇聚至顶端，但顶端的神经线却只是杂乱无序的堆在一起，看起来就是完全没有处理过一样。

“我花了四个月研究了仿神经系统如何能接好我这快上千个的零件，在完全不影响到大家下，同时能接收到顶端发出的讯号，像这样。”

义肢又变回原貌，Tony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下一秒，金属义肢的五指就开始灵活的动了起来，握拳、招手甚至是向下弯曲也没有问题。

“这看起来很酷，那你说的问题是什么？”

Stephen看着义肢又再一次分拆开来，Tony走到顶端神经线汇聚处，右手摸了摸嘴唇，又皱了皱眉头。

“你说做手术把神经线与仿神经线接驳，能不能把它变成像我们原来的手臂那样？”

“原来只是个问题吗？”

“简单的往往是最难的。”

“的确。”

Stephen走到Tony的身旁，低头专注地看着在电脑上投放出来的义肢结构，又看了看Tony的模拟接驳手术，稍微推开Tony的手，自己在键盘上输入不同的专业名词。

但Stephen不知道的是，他这样专注的神情却是莫名的把Tony给吸引住。

泛蓝的屏幕令Stephen的眼睛变得更漂亮，刚刚还止不住的鼻血早已止住，干涸的血液黏在人中的胡子上。思考时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着上唇的动作，在舔到血块时又皱了皱眉。

看起来真的有些可爱、吸引人。

时间彷佛暂停，耳边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心跳声，明明昨晚自己还只不过是感觉他挺帅，为什么才过了一晚上就变成会被他吸引了。

当Tony意识到时，自己已经下意识侧了侧身，在用湿纸巾帮他擦掉胡子上的血块。

Stephen那像大海般的眼睛，直直看进自己的眼裹，自己的腰间被他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就像害怕Tony会摔下去。

明明两人都靠着桌子，不是吗？

只要再靠近一点就可以亲上了。

喔不，别搞砸这一切，Tony Stark。

“你找到吗？”

胡子上的血块被清理好，Tony顺手把纸巾丢在桌子上，后退一步，与Stephen拉开些许距离。Stephen看着自己刚刚还在扶着Tony腰间的手，收回背后，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真希望自己刚刚的呼吸声、心跳声，没有被听见。

“找到了，我找了一个方法应该是能处理，但你要小心挑选医生。”

Stephen指着屏幕，上面是他刚刚打好的一篇短文关于接驳神经的注意事项，指尖不安地敲着键盘边缘。

Stephen其实也没想到自己能一下子就帮他解决，这个他口中说的复杂问题，不过也对，自己面对神经系统快要十几年，有着经验自然会想得更快。

但不过...不过自己就没有了借口能见Tony了吧。

在知道以后也许没有机会再见到他时，这莫名奇妙的失落感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

“呃...好，但Happy也才刚回我的家，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Tony揉了揉头发，他也没想到Stephen能用十分钟就解决自己想了快一个月的问题，而内心深处也因为马上不能再看见Stephen而有些空虚。

“那...就谢谢你了。”

走去停车场时，两人一直都保持着莫名尴尬的沉默气氛，直到Stephen看见Tony走近一辆橙色的跑车。

“Audi R8？”

曾经热爱购入跑车的Stephen当然马上认出这辆跑车的品牌，脱口而出就说出它的品牌，左手忍不住摸了摸那车身，换来Tony有些好奇的目光。

“你也很关注跑车？”

“我想我就跟每个男生一样，喜欢车子吧。”

Stephen弯腰，坐进副驾上，淡淡香橙气味的车内香氛传进鼻间，让他开始有点放松。

“我...出意外前，刚买了一辆Lamborghini，但在我需要钱时，我又把它卖了，换了点医药费用。”

“抱歉，我并不是有心想提起...你的意外。”

Tony有些不安的用指尖敲了敲方向盘，在红灯时才停下来，侧头看向一旁的Stephen，小声地道着歉。

“没事，已经过去了。”

但事实是，Stephen并不习惯与别人聊起自己的意外，或者该这样说，他不太习惯回忆起过去，即使是认识了一年的Wong，至今也不是很清楚当天意外的详情。

但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面对Tony Stark时，却能毫无顾忌地提起当年的意外。

这是因为，我在潜意识里相信着他，相信着身为我“灵魂伴侣”的他吗？

跑车在街道中穿插，这种极速的感觉Stephen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他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听着车中播着的音乐、Tony与自己随心的闲聊，内心久违的变得愉悦起来。

不到十五分钟，橙色跑车便开到至圣所的门外，Stephen推开车门，走到大门前，回头看了一下跟了上来的Tony。

“谢...”

“不…”

两人又再一次像昨晚那样不约而同地发出声，令两人再一次同时发出爆笑。

Stephen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Tony，稍稍低头看着他，午后的阳光晒在两人身上，看起来彷佛置身在一部电影之中。

“这次你先说吧。”

Stephen拿出他放在口袋中的手帕，不安地揉皱又折好，接着伸了出来递给了Tony。

“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有弄脏了你的衣袖跟手帕，很抱歉。”

Tony看着递过来的手帕，想了想还是没有收下的推了回去，看着Stephen一脸困惑的看着自己，笑着摇摇头。

“不过你会不会想下一次见面时再给我？”

“什么？”

“我有一辆黑色的Lamborghini，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下次我开来这边给你看一下。”

此刻，傻子都会知道，这是一个约会的邀请。

Stephen张开嘴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Tony Stark正在问自己会不会想与自己约会，他支支吾吾半天，却也无法说出半句话。

“我...我，当然...呃...当然好。”

Tony听见答覆后，并没有急着回应，只是侧目看了看藏着树叶之中的太阳，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决心的，走前一步抱住了Stephen，但只抱住了一秒，又像触电般马上后退。

“谢谢你今天帮了我，下次，我会再...电邮的，古代人。”

Tony发出爽朗的笑声，快步的走下楼梯，坐进驾驶座便开车离去。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Stephen一走进圣所就失去平衡的跌在地上，Cloak从楼梯上飘下来裹着自己，下一秒他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那样露出像傻子般的笑容，抱着胸在地上滚来滚去。他又怕自己其实活在梦裹的跪在地上，轻轻地敲着自己的额头。

但不是，即使把额头敲红，他还是没有在床上醒来。

所以这真的是现实。

他，的确被花花公子、全球首富、钢铁人——Tony Stark抱了一下。

Stephen已经开始在期待了。

期待下次的见面。